我碰见过这样的人。
二零一零年五月七月母亲病逝,我回奎屯奔丧。
在殡仪馆我一人守夜,守到半夜时,大门突然咣当一下把我从迷糊中惊醒,又有一位逝者被推了进来,装进了装尸柜,其亲属是一个老阿姨和她儿媳。
经过交谈,得知死者是老阿姨的丈夫,离休教师,老家重庆人。我问她:你儿子咋没来?
她悲伤地说儿子正从克拉玛依往回赶,再过会就要到了。
大约一小时后她儿子终于来了,老阿姨和儿媳嘱咐了几句就先回去了。
这个小伙子,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好像一点不悲伤,约三十来岁,也不说话,好像是来玩的,只顾低头玩歹机看相声和小品文,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笑声……
我觉得这人就是一个二球货,他爸妈把他生错了,一粒不该来到这世上的种子。
不知道躺在铁柜子里的老人听见没有,如果听见了,会不会后悔?
那家伙是咋想的,我不知道,也不想猜。
我时常在想,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,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也不一定全对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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