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,我与表姐亲梅竹马,两小无猜,因为我俩是同龄。祖母和姑母对我也挺喜欢的。于是我俩总是在一起,有时姑母会将我与表姐抱在她的膝上一边一个。姑母还趣说:“多可爱的一对金童玉女,长大了真还是般配的小夫妻哩?”言罢,姑母仰面大笑“哈哈哈哈...”
表姐常常带着我玩,一次藏猫猫;初秋的夜,月牙朦胧。秋收过后,屋前场头多了无数个柴垛,藏起个孩子真是难找,童年,无法形容我的机灵,实乃是调皮,我一闪身,躲得无影无踪,表姐找不着北,急了,带着略显哭音的女孩腔直呼我的乳名:“蒋庆、蒋庆...”断断续续没停。终于,表姐也聪明,她以乱柴的判断,又见一个小洞,一伸手抓住了我的衣服,“嘻嘻,嘻嘻”复又抱住了我。
我俩坐下,在暖和的草窝里躺下,小表姐还是那么甜丝丝的,忽又对我的小脸上吻了一下。可我才几岁?怎么懂这些?其实,表姐有多喜欢我呀!
...
岁月葱胧,都长成帅小哥和靓小妹啦!
那一年,暑假,去我的二姑家,与小表姐同去,我俩开开心心地征上去沪的列车。我俩总是做些引人注目的举动,不是拍手背就是刮鼻子,她笑,我也笑。周边不住也发起一阵哄笑。...
有人问:“你俩啥关系?”
表姐说:“是我弟”。
“对,她是我姐”。
一想,这都大几岁了,还象童时那顽意?
...
二姑家多是女孩,唯我一个男子,二姑不知有多喜欢我呀,这样的氛围直让我有众星拱月的感觉,夜间睡着都得笑醒。
次日,表姐说要去外滩玩。可几个表妹吵着都说要一起去。表姐可是有些威势的,厉声说:“不许,就只能我与表哥一起去”。
我俩乘的是电车。那时的电车在南京路上刹是一道风景,“哐郎、哐郎”“叮玲当郎”一路欢腾。
在我哪个年龄段,要说不懂真还难说,都十五六岁的傻小伙了,不懂?别装逼了。
我看着车箱里有对情侣,依偎得紧,不住还做些小动作,我目不转睛,突然,耳玲痛,表姐揪着我的耳朵翻着白眼。但她脸色凭添了一层红晕,眼神明显出现了羞涩之色。女孩么,总是比起男孩来说要懂得更早。
都已夜幕推上了,在南京路随便吃了碗面条。又踯躅在外滩的微风里,暑夜的外滩最是浪漫的场所,对对情侣有多少绵绵情语,道不完的是情意,她们牵着手,旁若无人;不禁让我哼起一支歌:“多恼河上亮光闪闪,我的情侣轻轻走来,卷曲的头发,一看就知道是她。”
身旁是一个绝色美丽的表姐,我心若恸,能把表姐当做假想侣吗?可一种伦常的意识却牢牢的阻止了我的非份之想,可是我俩在回家的路上,还是手牵着手,酷似情侣也!
后来我支边去了,表姐也在市政府媒了个职位,童时的缱绻只是一个梦,我常常在梦里相依着表姐。
是表姐在想着我呢?还是我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呢?或许两者兼有之吧?
写于2020年春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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